那些寻欢作乐但并无欢乐的夜晚。

榭寄生虫

【paka】饲养

【预警】

二期第一话梗后续一发短打

像模像样动画oso×neet动画ichi

我流松学,细思恐极,充满恶意

Oso普通的是个人渣,Ichi也没好到哪去

可能踩雷,敬请注意。

 

 



01

我把那个所谓的“神”捡回家里的时候,他座驾上的机械悬臂已经坏掉了。裸露的电线冲我张牙舞爪的伸着,那位先生本人却并不这么富有攻击性。他很是沉郁顿挫的坐在我家的沙发上。身体好像还飘在空中一般微微晃动。

“我还是喜欢被炉。”他中肯的说。

“喝点什么?有果汁和啤……啤酒喝光了。只有果汁。”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正如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是我不想回答,实在是没法回答。这个家的装修风格是我老婆……前妻一手包办的,虽然我也更偏好日式房间,和软的地毯上摆着温暖的被炉,但是转念一想那样的生活与我以前的neet生涯有什么区别呢。既然像模像样的成长了,娶了个像模像样妻子,像模像样的工作,像模像样的出轨,像模像样的离婚,像模像样的失去孩子的抚养权,像模像样的……总之就是像模像样的。

既然如此,怎么能继续住在那种每一寸空气都浸染懒惰气氛的和式屋子呢?

我并非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先生就是日本最大人气的六位neet中的一位,我女儿很喜欢收看他们的节目,还买了不少他们的海报挂在房间里。她妈妈虽然担心这些垃圾节目会对她的人生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倒觉得也不过尔尔——妻子义正言辞的把这些我以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在离婚宣判的法庭上提出来,认为的不适合抚养我的女儿。

这可能是促使了我间接把这位先生捡回来,我总觉得如果有这样一位人物在家里,说不定我女儿也会偶尔愿意回来看看她老爸。

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躺在路边的条凳上,形貌完全是个流浪汉的样子,头发比我印象中的还要长一点。

“要跟我回家吗?”

我从无数忙着像模像样生活的人中暂且逃离出来,只因为我站着不动,人群中就出现了一个突兀的小黑点,如果以神的角度向下俯瞰的话,我一定是在后退吧。

他无动于衷,我只得耐着性子又问一遍,“要跟我回家吗?”

他终于从发隙里睁眼瞧我:“滚。”

我便得到了许可一般心满意足的把他连同那坏掉的飞行器一起放进后备箱打包回家。

我觉得自己挺变态的。

 

02

松野一松就这样在我家住了下来,我怀疑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虽然我在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每次都会用他能听见的音量回答:“您好,我是松野小松。”但是他对我的称呼永远是一个令人伤心的“喂。”

我有一次在和我女儿通话的时候告诉她,“你知道吗,你喜欢的松野一松现在在爸爸家里哦。要回来看看吗?”

她回答我:“好恶心,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们了。”

那是唯一一次一松神情紧张的看着我打电话,他大体知道我带他回家的原因,大概在担心如果他对我的小女儿失去吸引力的话,我会把他赶出家门吧。

确实事到如今我并没有什么非要留他不可的理由,赶他走的理由倒是不少。可是他在这个家里的时候让我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安定感,在自我要求全面崩溃之后还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比自己更垃圾,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虽然我很想念女儿,但我知道她妈妈是对的。

我从来没有成功的让自己从小学毕业,然后成为一个合格的大人。在这一点上我甚至比不上一松来的坦诚。

一松来我家以后我家添置了很多东西,被炉,毯子,有关赛马的报纸,都是些看上去就很糜烂的东西,他就在这堆垃圾里躺着,有时候会把他长长了的头发笨拙的扎成一束。说真的他长得平凡,但是无端可爱。当他抱着膝盖蜷成一团一动不动的时候,他看上去和全世界谁都没有关系。于是我猜想从前对他的大肆炒作都是多余的自作聪明的无稽之谈。他并不需要那么多包装,只要给他一些足够进行小学生程度玩乐的钱,他就能把自己变成一堆惰性垃圾,不可燃,不可降解,但是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害处。

人们应该给他建一个房子,差不多十二叠的大小,把他养在里面,然后直播他的每一分每一秒,人们就会自觉自愿的打钱给他,就像海峡另一边中国人认领大熊猫。

人们有责任饲养他,像饲养一只猫。因为当我们饲养他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供奉着某一部分的我们自己。

让我们回忆一下,为了好好的活下去,我们已经杀死了多少个自己?

 

03

我开始了这项实验。

家里的角角落落都被按上了微型摄像头,安装的人还以为我装的是什么宠物监控系统,我告诉他们我家养的是一只大型宠物,但非常温顺。

我还开了一个公式账号,叫不可燃垃圾和他的饲养员。很挫的名字吧。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我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正在发生某种不可逆转的形变,就像当初痛下决心成为一个像模像样的大人一样。我正在把从神坛跌落的一松重新捧上神坛,以一种更适合他的方式。

一松睡熟以后我整夜整夜的关在房间里,剪辑他的视频,整理他的照片,直到这张脸塞满了我的视网膜。被黑夜裹挟的地方都是不存在的,只要我看不见,就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松是存在的,是活的。他是一堆会呼吸的垃圾。

他什么都不用做。

我把一天分的内容设置好定时发送的时间以后,就会去一松的身边,趁他熟睡握住他的手,轻轻的吻他的脸。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从未想过要挣脱我,还是说他得过且过的个性让他根本无所谓是谁在供养他。如果他尝试着从这个家里出去就会发现,所有的出口都已经被从外面锁死了。

他就在这样一个不似人间的人间中生活,世界于他而言越来越陌生。

我的公式号势如破竹的火了起来。

迷妹们又围拢过来了,有时候我真不明白这些女孩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明明对屏幕里的人毫无了解,为什么可以心无芥蒂的喜欢上呢?

我尝试着成立了饲养一松基金会,只要愿意往基金会里投入一小笔钱就可以成为名义上的一松饲养员,他们还可以买东西投喂一松,只要邮递到指定的地址就好。

他们疯了一样的“云养一松”,几乎在网路上成为了一场狂欢,公式号的介绍赤裸裸的更改成了“为了让一松一辈子都不需要工作!”

还有大批大批的关于“从不露脸的迷之饲养员”×松野一松的人气cp。

我家的门锁早就换成了极其精密的电子锁,从一开始定时发送消息变成了每天8小时的生放送。我也辞掉了自己社会人的工作开始专注的经营一松。

我终于为一松,为被我杀死的neet的自己创造了一个小小的世界,再也不用工作的世界。当我关掉摄像头,走进一松的“笼子”——那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开始我所设想的适合一松的屋子——我把无所事事的他抱在怀里,挠挠他的下巴,顺着他的后颈一直撸到尾椎骨。

我问他,“今天你好好地努力了吗?”

一松眯起眼睛,把自己柔软的唇舌送到我的嘴边。

“像模像样的努力了呢。”他说。



————END————


虽然我度过了一个糟糕透顶的中秋但我还是想祝各位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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